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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嗣立黄门侍郎 初唐 · 李显
 出处:全唐文卷十六
绛衣近侍。
秩亚貂蝉。
青琐崇班
职参鸳鹭。
实神化之有寄。
信贤才之攸重。
通议大夫韦嗣立
忠规奕叶。
孝绪蝉联。
家匡元燕之朝。
人辅彤云之代。
并秀。
见谢砌之阶庭。
麒麟齐驱
刘山之昆季。
入光振鹭。
誉满三台
出据凭熊。
声流十部
近者命兹鸾渚
巳擢雁行。
才出芸扃。
奄归蒿里。
永言荆树。
坐折连枝。
眷彼恒山
空馀一鸟。
俾迁荣于皂盖。
宜袭宠于黄枢
怀州皇甫使君709年 初唐 · 宋之问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四十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甸服三百里。
共京都参化。
良吏二千石
与天子分忧。
覃怀奥区。
必寄能者。
皇甫使君
累司宠职。
夙著香名。
威惠历刺于外台
风流载款于京国。
议者应南宫之象。
实谓光朝。
使乎奏西河之能。
更劳为郡。
襜帷即路。
供帐出郊。
宿雨碧滋。
汉城之气色。
朝阳红景。
太山之草树。
新丰美酒。
不换离心。
函谷重关。
能摇别恨。
河内未理。
寇恂
颍川既辑。
伫归黄霸
庙堂侧席。
偫公以尚义相高。
川陆分途。
我辈以赠言为贵。
况筵开灞岸。
路指太行
请居人赠王粲之诗。
去者留阮公之作。
辞免进华文阁待制赐金带奏状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二四
臣耸闻成命,倍惕危衷。
臣窃惟天命五服五章,示威仪之分艺;
人主一嚬一笑,关风俗之枢机。
天正开三统之元,而地节亲万机之始。
简修别慝,旌善劝劳。
器名可滥于假人,爵赏惟加于有德。
而臣迂疏而寡实用,愚戆而乏通方。
投荒既幸于生还,图报未知于死所。
越足于南维之绝徼,汗颜于北定之良规。
方期期岁之间,力控明农之请。
王灵骤及,商赉优加。
西厢峻宝阁之华,内府锡金鞶之宠。
职加二等,服侈九镮。
三纪勤劳,梦想不到;
十年閒散,荣望已衰。
龙光忽逮于师中,爵服遽加于分表。
被恩深厚,拊己战兢。
事绝出于前闻,义不容于终嘿。
仰祈睿鉴,俯察忱辞。
念增秩赐金,惟良吏二千石
而不稼与穑,胡取禾三百廛?
毋拘反汗之嫌,庶释空餐之愧。
南湖水利记宣和五年四月 宋 · 成无玷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嘉庆《馀杭县志》卷一○、万历《杭州府志》卷二四、雍正《浙江通志》卷五三
苕水发源天目,经两郡六邑,以入于具区者二。
当天目之麓,山隘地高,水经三邑,处其下流,水势奔放,不可为力。
馀杭县其间,襟带山川,地势平彻,当苕水之冲,横流岁尝一再至,久雨或数至,倏忽沵漫,高处二丈许,然不三日辄平。
其为患虽急除,而难测以禦也,故堤防之设,比他为重。
使是邑也无堤防,则野不可耕,邑不可居,横流大肆,为旁郡害。
馀杭之人,视水如寇盗,堤防如城郭;
旁郡视馀杭为捍蔽,如精兵所聚,控阨之地也。
东汉熹平中,陈公为是邑,始筑两湖,以为水潴。
并溪者为南下湖,环三十四里。
并山者曰南上湖,环三十二里。
其流从高赴低,其势悍甚。
得所为石门函者,则折而汇于湖。
既就宽平,其暴必杀,溪流萦纡,徐引而东。
湖之水泄于南渠河,流而东,接东溪五福渠之水,以入于吴兴
其派别而北者为王母港,十二里与苕溪会。
于其会处,节以石埭,曰西函。
溪流方涨则闭,以固东乡之田。
俟其稍落则启函,以走渠港之潦。
下田函乾,水不储浸。
若旱暵,开函以灌溉千馀顷膏腴。
民无水旱,号为沃壤,衣食万室,出赋输公,无虑万斛,而计其为旁利,又倍蓰也。
其为塘岸,规制甚工,得《周官》善防之意。
历年寖远,溪湖皆高,堤堰倾圮,水或逆行,漂没庐舍。
西函既自疏罅,守者贪赂,窃以渡舟,水因大至。
官趣救目前,遽塞之以弭患。
自函之塞,十岁九潦,民日益困,土脉沮洳,殆成弃地。
大夫江公以宣和四年夏临此民,属兵火之馀,视民瘠甚,为之恻然,思所以振之者。
遍诹耆旧,得溪湖利病甚详。
民以厌患于堤防来告,公乃以是年冬度工赋事,民驩趋之。
始于西函,次五亩塍,次缘湖之岸。
当溪之冲者曰紫阳滩、尹家塘,护郊之堤曰中隔塘。
次缘溪之岸,当西函之左右者,西踰明星渎,东接庙湾之塘。
次上湖可泄者,南渠河受水处曰石棂桥。
次缘溪之岸,当石门函之左曰闲林塘。
南岸皆全矣,凡北岸之塘与南对修。
由西门之外曰五里塘
西山之横陇,当溪之冲者曰龟边塘。
及东郊之外,尽十四坝之防,一皆完治。
于是决渠之岸,无偏强之患。
其下流远近与钱塘接境之田,犬牙绮错,而塘在吾邑者,曰庙湾,曰许家坝,曰茭荡,曰塘口,曰唇潭,曰化湾。
与夫石濑、曹桥之间十馀坝之岸,亦皆增葺。
凡堤防之设,西函为最,大夫躬劝相以抚循之。
雪霜风雨,往来暴露,车殆马烦,徒御疲剧,而大夫践履泥途,临视指顾,早暮不懈,忘疲与痯。
民知其为吾劳也,亦忘其劳。
大雪,与民约曰:「霁而来」。
民莫肯去。
凡函之制,因其利而颇加以巧思,工师殚其技,役夫敏其力,坚厚精密,岩岩山峙。
经始十二月甲寅,落成于明年三月己巳
其高七仞,其袤一百三十丈。
两崖横敞,其中闭处少狭。
从狭度敞,相去寻有半,加肤寸焉。
故石之工九百九十,役庸万有六千三百,用缗钱四十三万,皆函下之氓计亩乐输,不愆于素。
函成,远迩纵观,愕然叹服,诸儒为文作诗以纪颂之。
自馀堤防由东塘而上,分委邑佐董之,各因其地之民,故役不告劳,而功并集。
由庙湾而下,则因其塘长而语之,靡不听令,并力以趋,洎成如期。
其南岸利害,虽皆与西函为表里,然西函最为要会。
南湖之利,自汉迄今,思咏陈公,奉祠不少衰。
然沙土与涨水俱至,水去而淤积,比岁益甚。
父老指湖中若覆篑者言:「儿时见此,隐然隆阜也,今欲就平矣,非并下流郡邑之力,不可浚治。
此未易议也」。
湖日塞,则堤不得不增。
若五亩塍者,他时盖为巨防,今不尽复,水无可趋,啮中隔塘,且为城邑病。
故今五亩塍之制,其高下仅可隐人,且长止九百九十五尺。
其北田岸渐高,属于山足者凡五百尺,下于塍尺许,皆空不筑。
湖水过五尺,则盘塍北空处以流,过六尺则盘塍以流。
水之流塍下至五尺,溪流平,则五尺之水复自石门函还纳于溪,而湖水盘塍者势缓,不为东乡及南渠河病。
后民因湖之塞,稍耕其田,利水之速去也,故堤防有盗决者。
往时湖与溪皆有塘长,官免差科,俾专缮治。
既而役之如皂隶,然又常以假人,民厌苦之。
罢去既久,禁戒寖弛,隳者弗增,阙者弗葺。
蚁蛀鼠穿,獭龟之穴漫而不訾者,水至则溃。
今稍复增置塘长而蠲其役,又于五亩塍举条令为约束,以绝盗决之弊,民之蒙惠无穷。
呜呼!
是举也,修积年之废坠,惟远虑明断,主之以恻怛,济之以勤敏,卒能变弃土为膏壤,易为多稼,化饥馑为丰年,消惊畏为甘寝。
斯民安静乐业,耕则有穫,养老慈幼,仁及闾里,风气清彝,疾疠不作,德大夫之赐,固昭昭矣。
然功之所被及于旁郡,而旁郡之人不知德。
盖利愈博而名愈晦,我道然也。
俗吏苟媮岁月,莫肯以民事经意,闻公风采,不生愧乎?
欲知时之治否,尝视循吏之用舍。
孝宣光武号为中兴,故良吏二千石多在甘露间,而建武诏书重赏卓茂,擢为太傅
考公之行事,可以知宣和政治之美,甘露建武诚不足数也。
然则尊荣显宠,其可辞乎?
无玷承公命,直书其事,使后有考,故于功利及物者特书之,并政有过人之善者颂之。
陈公名浑,有王号,不知封爵所始。
宣和五年四月朔记。
孔子生死策 南宋 · 员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四二、《九华集》卷九
古书之真伪是非,其相半乎!
其说有所不可信,而诸儒有所不敢废,盖从其不可信而废之,天下之书不胜其废矣。
是故君子于此不废也,而况圣人生死之际,其道神,其经存,万世轻重之系与!
昔者愚闻之梁臧孝绪曰:「孔子以庚子生,孝绪似焉」。
后卒以儒自鸣,虽不敢拟夫子,而生乎夫子之日,何其类也!
况夫子以庚子生,其事见于书乎?
愚有以知夫子生之异也。
吾观《孝经传》曰:「孔子之卒,鲁麟至焉,百兽号焉」。
虽不足以兆夫子之亡,而亦其异也。
而况夫子之死,且志于经乎?
愚有以知夫子之死之怪也。
夫子之生如此之异也,死如此之怪也,非若巫瞽幻诞恍惚,其不经也,盖夫子为人且圣于人,岂死生不异人乎哉?
兹承执事孔子生死之说,执《三传》之所以失。
愚请列之执事,以折诸理。
其事虽若不可信,而诸儒不敢废也。
夫《春秋》之书,鲁书也,而诸儒以为仲尼之书也。
获麟之前,孔子之生,仲尼不书于经。
仲尼如自书其生,仲尼乃自私邪?
故经之不书孔子生,左氏解经耳,亦安得而书之?
获麟之后,左氏所续之经也。
董仲舒曰:「左氏续经以宗圣人为事」。
不书其师之卒,则孟子所谓子背子之师也,左氏安得不书其卒乎?
此左氏不可废也。
公、谷之传,传乎经也。
仲尼绝笔则无经,无经则二子无解也。
公、谷后经二年,独书其卒,不几于赘乎?
公、谷之不书卒,则传体也,此公、谷不可废也。
故左氏书其卒,公、谷书其生,其得经传之体乎!
传所以尊经,尊经必有以贵之。
书子,贵之至也。
续经所以尚法,尚法则必有以严之。
死书名,严之至也。
此《三传》虽若不可信,亦不可废也。
何休曰:「是岁己卯」。
尊之故详之,谷书日不书月,岂十月乎?
盖谷梁不详其月,因不书月,则其谨也。
虞翻谓「《春秋》凡不书月,其事不详也」,谷梁岂亦不详其事乎?
王肃谓「中月则月中也」,郑玄谓「中月者踰月也」,意者生于是月中,如王说乎?
或者如郑说,死于踰月,未可知也。
此谷梁又不可废也。
杜预曰:「四月十八日乙丑五月十二日己丑,必有一误」。
夫古书如是盖多矣,尧以甲申生辛巳死,《皇览》曰:「非辛巳,乃辛未也」。
舜以甲子癸亥死,皇甫谧曰:「非癸亥,乃癸卯也」。
尧舜如是,安知仲尼终以乙丑己丑乎?
故信以传信,疑以传疑,为此事也。
此又杜预之言不可废也。
太史迁曰:「韦编三绝」。
计夫子之年,则六十三之后,七十三之前,盖云老矣。
孔子五十以学《易》,韦编之迟,甚可怪也。
凡迁之不可信,有端矣。
《书》曰:「舜三十登庸」。
迁曰:「舜五十登用耳」。
秦之谥曰「穆公」,迁曰:「非穆,乃缪也」。
不知舜之年,秦之谥,安知孔子系《易》之时乎?
虽然,圣人有取于太史,或有牴牾其他实录也。
此其虽不可信,而诸儒不敢废也。
孔子死生之,古书之不伪,有所不可信,而愚不敢废者,盖互见其得失,虽存之无伤也。
韩退之自谓识古书之真伪,虽不至焉者,白黑分矣。
幸得执事辩其白黑,岂不盛与!
翠微亭淳祐十年 南宋 · 吴渊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六、《景定建康志》卷二二
六朝以石头为重戍,府库甲兵萃焉,至南唐始为离宫,此天所以开混一也。
然而翠微之景实甲于天下,林和靖隐居西湖,得得来游,见之赋咏,则其称绝可知矣。
中兴以来,创总领所,亭隶之,岂以金谷之冗琐易生烦厌,非江山之清绝不足陶写耶!
又不然,则中间必有文人骚客、名辈清流,以是人而居是官,故能为皇官而有是景邪!
淳祐己酉春,余自当涂来,故人少司农大台陈绮伯奇实护饷事,尝因暇日相与徜徉其上。
余举酒属伯奇曰:是亭之址,居山之颠,无所障碍,故无非景物。
夫其南为方山,则秦皇之所以凿而为渎,以厌东南天子气者也;
其北为环滁,则欧阳公之所以与客遨游,作亭其上而名为「醉翁」者也;
其西为三山,则元晖之所登以望京邑、太白之所眺以怀长安者也;
其东为钟阜,为鸡笼,则雷次宗、周颙、阮孝绪、韦渠年辈之所以隐居求志、遁世无闷者也。
乃若长江,自西亘北,银涛雪澜,汹涌湍疾,烟帆风席,杳霭灭没,朝宗于海,昼夜不息,与夫遥岑近岫,危峰断岭,如列画图,如植屏障。
或云霭之出入,或烟霞之明晦,或晴霁而日月朗,或风雨而雷电暝,朝暮四时,千变万态,不可名状者,无非此亭之景也。
然景大而亭小,不可以纵目而骋怀,景四面而亭一面,不可以总观而并览。
坡翁有曰:「登临不得要,万象觉偃蹇」。
子盍图之!
伯奇曰诺。
会其以忧于职而病,又以最于职而召。
夫忧于职而病,则所亟者药囊;
最于职而召,则所趣者行装。
其于游眺之所,必不暇过而问,是不惟人意之,虽余亦意之也。
居无何,忽折柬告,曰亭已成矣,昔亭一面而今亭四面矣。
余惊喜,冗未能造,亟命工绘图。
取而观,则自西自东,自南自北,凡景之所在,亭皆延之,亭之所在,景皆赴之。
余之所以举酒而属者无一不酬,而土木之壮,丹雘之工,营缮之巧,则又其次也。
金陵六朝旧都,故其形势周遭回环,其江山雄伟壮丽,非偏州小垒可望万分一。
前人登览之地,如赏心,如凤凰,如雨华,如青溪,皆最佳处,不独翠微而已也。
而大景物每无大栋宇以弹压之,不惟无大栋宇,而其小小者亦皆将仆焉。
余虽有志于此而力未暇及,今伯奇当财赋正赤、病疾未瘳、命召将行之际,而能鼎新之,使三百年之景物,一旦轩豁呈露无馀,则其丘壑之襟,楚楚不凡,鞭算之才,绰绰有馀,盖非馀子之所能及,而尤余之所甚愧焉者也。
夫翠微之为景一绝也,伯奇之为亭二绝也,又以鹤山魏公了翁旧扁而揭之,人与斯亭斯景俱称三绝也,故书。
亭为屋二十四楹,落成于庚戌十一月旦
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沿江制置使、充江南东路安抚使马步都总管、兼营田使、兼知建康军府事、兼管内劝农使、兼行宫留守、节制和州无为军安庆府、兼三郡屯田使金陵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食实封一百户吴渊记。
嘉兴吴履斋就除守启 南宋 · 赵孟坚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五、《彝斋文编》卷四
擢自屏星,牧兹藩土。
二千石良吏,民知慈母之临;
十五载伦魁,士有淹才之叹。
独欣知己,式抚乡邦,历具激昂,少陈赞跃。
恭惟某官丰标玉立,襟度冰清。
森罗星宿于胸中,纵横礼乐于笔下。
天人大对,世谓晁、董之后身;
性学微言,派传伊、洛之直下。
便合立从香案,小却跻之玉堂,为国光华,乃君本分。
胡谦抑,每欲退藏。
剑埋丰城则光射天,而水遇瞿塘则声撼谷。
果兴思于丹扆,俄接武于清班。
滴露研朱,芸阁几劳于雠校;
菁莪在沚,兰宫多藉以作成。
为重外庸,又烦更试。
眷兹辅郡,借以监州
风烟入怀,每见成章;
山水可乐,若甘吏隐。
人皆汲汲,我独于于。
民喻志而已孚,事不劳而自理。
休闻翕上,简心益深。
半刺若是其声光,则承流可占其政化。
聿表除目,高建崇牙。
笑领鱼符,想规模之素定;
香凝燕寝,焕风采之一新。
花鸟亦皆欣然,山川莫不宁止。
长史而为并都督,故事已符;
刺史而拜汉三公,盛典行举。
孟坚迂疏末学,雕篆微工。
尝升堂以亲色词,抑过门而呈伎俩。
未蒙捐弃,少辱矜知。
目新快于众班,情实同于异趯。
滕廛愿受,已欢颜厦屋之中;
狄笼兼收,或效力牛马之走。